年青气盛的年纪,总会在这大裤衩子上留下些痕迹,所以这裤衩子都是姜远自己洗,绝不会让小茹碰的。
丢不起那人。
姜远手艺太差,缝制的裤衩子极丑,最终还是小茹根据姜远画的图样,给他缝了十来条。
等得姜远收拾妥当,时近晌午,上官沅芷拿着荆条追得姜远满院子乱窜。
小茹和胖四坐在院门门槛上无力的撑着下巴,看着鸡飞狗跳的院子发愁。
一上午刀法一点没练,尽看姜远与上官沅对骂和打架了。
“上官沅芷,你注意分寸!别拿鸡毛当令箭!赶紧滚回军营里去,再打我,我去军中告你!”
姜远躲在枣树后喘着粗气,被上官沅芷追得像条狗。
“嘿嘿!去军中告我?军中可管不了我!我只是领命送兵而来,又不听命于军中,你去告啊!”
上官沅芷笑得得意之极,她送兵而来,事已办妥交接早已完毕,回南关的军营还真管不着她。
至于她大哥上官重之,姜远自然不会傻到去触霉头。
这边关之地,除了上官重之,还真没人管得了上官沅芷。
“那你就滚回燕安啊!劳资不想见到你!”
“嘿!咱们打了赌,我来履行赌约,三个月呢!”
上官沅芷张牙舞爪,挥着荆条又追了过来:“小姜子乖,让姐姐抽几下,不疼的哦。”
两人又围着枣树转起了圈子,但凡姜远跑得慢了些许,屁股上就会挨上一荆条。
请神容易送神难,上官沅芷现在赶都赶不走了。
回军营?整天被上官重之训斥。
回燕安?整日呆在镇国公府不是绣女红,要么就是练武。
哪有在这用荆条抽姜远好玩,还抽得毫无心理负担且又理直气壮。
出去算命的老道在傍晚时分回来了,看着院子里的情形也是一愣,这俩个家伙将院子搞得乱七八糟,房门还烂了两扇,这才出手将两人制止住。
再打下去,这宅子都要被拆光。
接下来的数天里,老道不得不重拾教鞭,仅开业了一天的算命摊算是倒闭了。
姜远其实很有学武的天赋,虽然年龄已到十八岁,内功心法什么的已不太适合他,倒是将老道教的那些简单的招式学了个七七八八。
至少在使用抹刀这一动作时,不会再往自个的脖子上抹了。
上官沅芷使的是枪,刀法自然也是会的,闲着无聊时也会跟着老道学一学。
原本武学一道各有传承,不是门下弟子怎可轻授,但老道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偶尔还会着重给上官沅芷讲解一番。
姜远依然与上官沅芷不对付,只要老道一转身,两人就会互相嘲讽,从嘲讽发展到对骂,然后升级到持刀互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