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老道果真扛着一面写着“铁口直断”的布幔出去算命去了。
上官沅芷拿着老道交给她的荆条,在院子里踱步,欢快得像一只吃了烤鸡的小狐狸。
小茹和胖四早就拖着刀在院子里站好了,胖四战战兢兢的看看上官沅芷手中的荆条,又看看姜远的房门,日上三竿了,少爷还没起床。
“小茹妹妹,你去把那混蛋叫起来!”
上官沅芷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姜远起来,顿时怒不可遏。
“上官姐姐您别生气,我这就去叫公子。”
小茹见上官沅芷满脸怒气,劝了声后慌忙朝姜远的房间跑去。
不多时小茹垂头丧气的从姜远房间里出来,嗫嗫嚅嚅的对上官沅芷道:“公子说太累了,要多睡会…”
上官沅芷俏脸含怒,银牙紧咬,持着荆条奔向姜远的房门。
“砰!”
“地震了?!”
房门被上官沅芷陵一脚踹飞,蒙在被子里的姜远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一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病!”姜远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看清来人后,不由得怒骂出声。
上官沅芷看着半趴在地上的姜远,凤目渐渐瞪圆了。
“啊!”
一声尖叫,上官沅芷夺门而出,惊恐又恼怒。
小茹与胖四听得上官沅芷的惊叫声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将上官沅芷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跑了过去。
还未等他二人跑到房门前,就见姜远揉着眼睛出现在房门口扯着嗓子大骂:
“上官沅芷,你属猪的啊!大清早的将劳资的房门都踹烂了,赔钱!”
“无耻下流的登徒子!”上官沅芷满脸羞红,逃到枣树下,背对着姜远喝骂。
“公子,您…先穿衣服…”小茹也是一脸羞红,微垂着脑袋不敢看姜远。
“卧槽!”姜远这才发觉自己光着膀子,只穿着条大裤衩子,慌忙一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去关房门。
“吱呀!”
那半扇将倒未倒的房门终于掉了下来。
小茹泯嘴偷笑一声,转身去安慰受了惊吓的上官沅芷去了,只剩胖四看着破碎的房门咂嘴。
这上官家的娘们是真的凶猛异常,惹不得!
大周的服饰之中是没有大裤衩子这种玩意的,男子的贴身衣物类似兜裆布的玩意,姜远嫌勒得慌,便自个做了条大裤衩子。
小茹昨夜对上官沅芷说的:公子有时候也会自己洗衣衫。
这衣衫指的就是这大裤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