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芷道:“大哥既知这北突人从那英公岭偷越而来,那咱们只要派兵守住英公岭不就能防止他们过来?”
上官重之道:“没那么简单,英公岭山高林密,里面错综复杂地势险要,所以北突人每次偷越而来也不过百余骑。”
“为兄也派了兵将把守英公岭入口处,但是却总有小股北突人突然出现在关内之地,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
就在两兄妹说话间,一个小校来报:“大将军,兄弟们在庄子东面一间屋屋的地窖里,发现还有活着的村民十数人,皆为妇人和幼童!”
上官重之一挥手,道:“过去看看!”
上官重之领着一队兵将向庄子东面奔去,上官沅芷与姜远紧跟其后。
村庄东面的一处宅院内,一个不大的地窖之中藏了十几个妇人和孩童,正瑟瑟发抖的蹲在地窖之中,一个个神情恐惧的望着地窖上方的兵将。
“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边关守军。”上官重之缓和了下那张冰冷的脸,轻声道。
这群妇人和幼童听得是边关守军,恐惧的心稍减之下,放声大哭起来。
上官重之命人将这些妇人和幼童拉上来问话,这些妇人只说是大约百十个北突人突然冲进庄内见人就杀,她们侥幸躲入地窖之中才躲过一劫。
上官重之再问,这些妇人便只是哭,也问不出其他东西来,只得命人将这些妇人和幼童送回关内妥当安置。
上官重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北突人屡屡在他眼皮底下烧杀抢掠,他空有大军却无可奈何,朝廷又不让他出关开战只能死守,更让他恼火。
姜远蹲在土窖边,从土窖边缘抓了把泥土在指尖轻轻的搓着,陷入了沉思。
“姜远,可还有其他发现?!”上官重之语气冰冷,他见姜远蹲在土窖边发呆,心情更是不好。
上官沅芷更是讽刺道:“他本就是一个草包,能有什么发现!”
姜远扔掉手里的泥土,撇了撇嘴,不屑搭理这娘们。
上官沅芷见姜远撇嘴,不由得又想起在军营被姜远占了天大的便宜,此时嘴唇还有些微微作痛,恼怒的说道:“你撇嘴什么意思?我说你是草包有说错吗?!”
姜远心中无语,暗道:“你特么的左一句草包右一句草包,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真想给你一大批兜!”
上官重之目光森森的看着姜远,姜远被看得发毛,很怕这兄妹俩在这把他埋了。
“可有发现?”上官重之又问了一遍。
姜远见这两兄妹这副脸色,原本啥都不想说,但姜远最终还是开口了。
姜远想起在兴州遇到的王氏母女,那可爱懂事的小娟儿她爹不就是被北突人杀死的吗?
那么可爱乖巧的小女孩儿,那么小就失去了亲爹不得不跟着母亲王氏当了流民,若不是遇上姜远,小娟儿的命运难料。
如果任北突人肆意在关内烧杀,又会有多少像小娟儿那样乖巧可爱的孩子失去亲人,又会有多少妇人惨遭凌辱?
想到这,姜远道:“末将或许有些主意可防范这些偷越而来的小股北突人。”
上官重之没想到姜远居然这般说,有些惊诧,不由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姜远正欲说话,上官沅芷不屑的看着姜远:“就你?胸无点墨的草包,你也敢说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