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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一过了新鲜感,那剩下的就只有责任与担当了——谈恋爱时候是,结婚后,更是。
我不恨我老婆改嫁其他男人,因为我上班时和那群他妈狐朋狗友沾上了酗酒的恶习,在我需要继续把她宠成十八、九岁的女孩儿的时候,可身体不受控制对她地施与暴力,借以发泄我的愤怒与压力——该!该啊!活该!
女人呐~
恋爱是理想的,是没有任何负担的甜甜蜜蜜;而结婚是现实的,是离不开柴米油盐的瓶瓶罐罐。
现在想来,她的离开是活活被我逼迫的,我是个失败的男人,妻离子散也终成定局——做不到好好爱护和保护她,又谈何厮守终身、伴她一辈子?
我的这条腿终是老天爷给我的报应啊,几十年的酒算是也没白喝,哈哈哈~我先整一口先——啧!嘶~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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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在我年轻的时候和我谈及过一件事,关于我已与世长辞的母亲的,现在想来依然让我追悔莫及哟~
母亲去世的后三四个月,下了一场大雨,把家里存下的腌菜子打湿了,父亲拿一个塑料袋把它悉数收好,温柔地将它放在大门后的顶子上——一个起床打开房门就能一眼见到的显眼的地方。
很快地到了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父亲看阳光正好,缓缓将挂在钉子上的塑料袋取下,将袋子里面的腌菜子倒在打扫干净的水泥前坪上,他细心地将它们打散开,井然有序地将它们倒腾开来,就这样慢慢地铺开、铺开。
二三十年不论争吵、拌嘴、不苟言笑、举止不乱的父亲,突然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如同一个刚出生襁褓之中的婴儿般——“我痛哭了一场,也不知为何……”
为何呢?
父亲是个农民,每年播种时总会习惯性地询问母亲各种种子在哪儿,在打开那个婚时的陈旧老黑木柜后,瓶瓶罐罐“叮铃”互相碰撞响个不停的声音让人止不住地抱怨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