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开垦出来的耕地小道,走到河下游的芦苇荡才停下脚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薛廉转身一把揪住荆长安衣领将人拽到跟前:“接近魏将军到底有何目的?”
“晋朝人,目的么……”荆长安微微偏头:“自然是为了手握医刀,救将士性命,以自己的方式,为大晋效力。”
“以自己方式?”薛廉嗤笑:“就是委身男人,连脸面都不要了?”
“薛将军把我叫来这里,就只为发泄情绪,言语侮辱?”荆长安任由他拽着,微仰着头,眼里淡然不惧。
“我不是魏将军,你这一套,对我没用,装的再清高,也是个爬男人床的婊……”
“好一个刚正君子宁折不弯啊。”荆长安嘴角冷勾:“若当初没有被薛将军偷看洗澡,还真就信了。”
“你……”
“难道不是么?”荆长安讥诮冷笑:“就是不知道,魏将军要是知道,会怎么样啊?”
“荆长安,你真以为爬了魏将军的床,我就不敢动你?”薛廉给气的脸色铁青,咬着牙槽满眼厉色。
“我其实挺好奇的。”荆长安挑眉露出疑惑表情:“薛将军为何总要跟我过不去,我好像,跟你没什么仇什么怨吧?就因为,我这半张面具?”
“你若坦荡,何以不敢真面目示人?”薛廉冷哼。
“原来薛将军的坦荡,是靠脸,可我只听过人心坦荡,还未听过人面坦荡。”荆长安反诘完,眉眼低下又抬起,原本就清清淡淡一个人,便透出几分冷冽来:“争论无意,薛将军要嘛弄死我,要嘛就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薛廉耸肩:“可算是露出真面目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
薛廉话没说完,就觉眼前一花,拽着荆长安衣领的手便突然被卸了力气,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腕上动脉处就破了一道口子,鲜血开闸似的,流满手掌。
“荆长安!”薛廉迅速点穴止血,捏着伤口恶狠狠地瞪着荆长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