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修长的指尖伸过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轻笑了声:“我是那种人?”
虽然他也想这么做。
盛娆认真地扫了男人一眼,一本正经开口:“嗯。”
男人微怔,笑容里掺杂着一丝无奈。
半响。
晏迟看盛娆的眼神稍变,眼眸轻掀,漫不经心的余光里,多了几分深意:“十七所那边来消息,盛正南想见你。”
盛正南?
要是晏迟不提,盛娆压根想不起有这个人。
一个为了自身利益,不惜掘妻子坟墓的畜生,没要了他命,已经是对他莫大的仁慈。
“不见。”
盛娆的回答,在晏迟的意料之外。
晏迟沉吟了会:“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有东西要给你。”
关于盛娆的母亲,盛娆很少提及,她不愿说的事,晏迟向来不会多问。
他之所给盛正南带话,是因为他去见过盛正南。
而盛娆,她也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她的母亲,不是她不够爱自己母亲,只是有些东西,她只想藏着。
盛娆清冷的眼底划过一抹异样之色,很快,她将这抹情绪掩盖过去。
“他的东西,我不稀罕,也不感兴趣。”
晏迟见此,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他能看得出,小姑娘脸上有几分动容。
……
十七所。
盛正南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整个人尽显颓废,十分狼狈,比刚进去时瘦了十几斤。
“盛娆呢,我要见盛娆,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她!”
盛正南说话的语气压低,还带了几分沙哑,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闻声,潘霆慢悠悠走过来,眼皮轻抬,掠了眼过去:“你瞎嚷嚷什么,盛小姐要想见你自然会来,再狗叫,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自从盛正南进来,隔三差五的嚷嚷,要不是顾着他是盛小姐的父亲,要给他留条命,他哪还有命在这喊?
盛正南攥紧拳头:“我,我只是想见盛娆。”
盛娆那小畜生对他是真狠啊!
他被带进十七所这段时间,受过苦和屈辱,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不过,任颖真正的死因,只有他清楚,盛家其他人知道的消息,也不过是片面的。
况且,任颖是盛娆软肋的事,极少人知道,而他恰好知道。
想到这,盛正南眼眸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