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不足两月的瓜尔佳氏,即使性子再淡定,也急的在屋里砸了好几套茶具。
“额娘给的那坐胎药真的有用吗?为何我的肚子到现在还未有动静?”
瓜尔佳氏不由陷入自我怀疑,不怪她着急,康熙虽还未下旨要亲征噶尔丹,但朝中皆开始准备,瓜尔佳氏一族如何收不到消息,她得了父亲来的信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这打仗谁说的准,要是走个三年五载的,府里其他阿哥都长成了,哪儿还有她儿子什么事?
再说了,万一,万一胤禛要是回不来了,那她岂不是要守寡?守寡且不说,还没有子嗣,那她在这府里,还能有什么盼头?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瓜尔佳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吩咐书琴道:“备纸研墨,我要给父亲写封信。”
石文灿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他皱眉看完信回了后院,将信递给了自己的嫡妻索绰罗氏:“你先看看语儿的信。”
索绰罗氏同样是眉头紧皱的看完信,担忧道:“原先语儿未进门时,就曾听说四阿哥府上那个安侧福晋极受宠爱,原以为是夸张,谁曾想咱们语儿这么好的姑娘进府,不求压她一头,竟连平分秋色都不成吗?”
“到底和四爷有些情分,又是四爷第一个女人。”石文灿对于男人这种情节还是很了解的,不过一码归一码,自己的女儿若因此受了委屈,那他也是不让的。
他道:“咱们语儿说的没错,她才进门两月,四爷就上了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万一。。。就算没有这万一,这三年五载的才回来,那咱们女儿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索绰罗氏急了:“咱们水灵灵的女儿嫁过去,她才十五岁,可不能守活寡啊!”
“你先别急,且容我想想。。。”石文灿在屋里踱步,半晌道:"这样,你明日递牌子进宫,去看望看望太子妃,若能趁此机会拜见德妃娘娘,也不用多说,只说咱们也算儿女亲家,既进了宫,便来同娘娘打声招呼罢了。"
“这能行吗?”索绰罗氏犹豫,总觉得只是拜访一二,那位娘娘能做什么?
“放心吧,德妃娘娘盛宠多年,靠的可不只是容貌,而是那一分玲珑心思,你既然去了,她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我在前朝再使份力,四阿哥到底是她亲生的,如今前朝皆为出征做准备,她不会任由四阿哥这般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