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明明做的都是喜欢他的事,可偏偏就是不肯承认喜欢他。
他忽然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说什么子孙满堂,自打嫁给湛祯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
湛祯擦干净脸走了出去,他现在浑身都非常躁,可脑子里除了咸笙的脸,还有幻想中的咸笙的身子,却什么都不想要。
他抓起长刀在雪里头倒腾了下精力,地上的雪尽数被刀挑起来,飞舞在半空中,又被刀气划的粉碎,纷纷扬扬。
半个时辰后,他收了刀,坐在屋檐下,看着漫天雪花,脑子里又闪过了咸笙的脸。
“真是给惯的。”他嘟囔,小病秧子还敢凶他了。
嘟囔完了,他忽然莫名笑了一下,托着腮拿树枝在地上划拉。
敢凶他,就说明不怕他,就说明感受到他的好了。
秦易挨一巴掌算什么,小病秧子如今还敢踢他,敢骂他,敢对他人格侮辱了。
这般娇俏,还不是他宠的好。
湛祯满足了。
他拍了拍身上,起身去了戚思乐的院里。小病秧身子太差,踢他的时候跟挠痒痒似的,骂他的时候也跟猫叫一样,半点儿威慑力都没有……跟勾引似的。
若勾引他当然没问题,可要给旁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出乎意料的,戚思乐不在,屋内只有一个小药童在捣药,一眼看到他,忙打招呼:“殿下是来寻先生?”
“是,他人呢?”
小药童继续捣药,嫩声嫩气道:“先生出去玩了,殿下有什么事,阿药帮你转达。”
湛祯的目光落在药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