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蒜的都比你技术好。”
咸笙的声音响在耳边,他忽然移开视线,抬步在靠墙的药架子上乱翻:“可有清热解火的药?孤这两日有些上火。”
“那边小罐子里有先生炼好的丸子。”湛祯抬步朝那边的屋子走,路过戚思乐的床铺,眼角瞥到枕下露出的书籍,走过去,又倒了回来。
小药童背对着他,认认真真的捣药,他忽然伸手,抽出来随手翻来,目光落在里头的画面上,瞳孔一缩,合起来顺手藏在身后的大氅里。
他背着手,翻了翻戚思乐的瓶瓶罐罐,找到药童说的小丸子,道:“这个吗?”
药童扬起小脸,立刻点头:“是的,一天吃两颗,三日就该好了。”
“嗯。”湛祯保持背着手的姿势,告辞离开。
路上便立刻将丸子收在腰间挂着的口袋里,边走边翻开了书。
这书上姿势倒也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但湛祯越看眉头皱的却越厉害,什么东西,真难看,两个男子画的这般丑,毫无美感,戚思乐也真能看得下去。
他放下手,姿势还是那姿势,脑子里的画面却自动替换成了他和咸笙。
鼻子一阵湿热,湛祯抬手按住,躲开下人,灵活的跳入了书房。
寻了个布条塞住鼻子,他重新翻开书,另外拿了纸笔,模仿着画了一幅……美感十足的,帐中交,不,是娇。
这几日湛祯上火,晚上缠着咸笙睡不说,还总喜欢动手动脚,不过每次都被咸笙凶的缩了回去。
但经过中午的事,他竟不见了,晚饭都没回来吃。
临睡前,咸笙问:“人还在书房?”
“哎。”如意答:“中午便进去了,一直没出来,门也关着,送饭过去,只让放在门口。”
“他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