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陆明朝一脸诚恳。
乐荣县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那你还信永宁侯夫人慈母之心朝思暮想?”
“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就是糊弄鬼呢。”
“我知道。”陆明朝挑挑眉,声音放缓,蛊惑意味十足“难道县主不觉得亲手撕烂假面是一件很有趣很刺激的事情吗?”
乐荣县主一噎,轻啧一声“原来你是这样的。”
“也是,明昼的手帕交怎可能是实心眼。”
旋即,又摩挲着软鞭,跃跃欲试“需要本县主递鞭子吗?”
乐荣县主是上京城一霸,腰间缠绕的软鞭是永明大长公主的嫁妆,真真皇家出品,没有乐荣县主不敢甩的纨绔。
“一鞭子落下,孝道二字就会如巍巍高山压的我粉身碎骨。”陆明朝眼眸含笑,故作幽怨.
“毕竟,永宁侯夫妻待我只是面子情。”
“若遇机会,十之八九会将我碾为尘土,铺作陆明蕙成为高门宗妇的石阶。”
乐荣县主挠挠头,不耐烦道“委实复杂。”
“不过,你愿意改邪归正弃顾淮择本县主,说明你有远见卓识,看在明昼的面子上,本县主既往不咎。”
陆明朝笑了笑,很是配合的拱拱手“”县主大人大量,小女子钦佩不已。”
乐荣县主,真真妙人也!
刁蛮不失洒脱。
泼辣又不失率真。
就像是旷野吹来的风,横冲直撞无拘无束。
乐荣县主傲娇的轻扬下巴“那是。”
“爹娘说了,我虽为女子,也是能顶门立户的。”
陆明朝眉眼间的笑意不由变得浓郁盎然。
唯有在毫无保留爱意里长大的姑娘才会有这样的骄纵自信。
当年,平宁郡主被顾淮的母亲毁了名声,不得已永明大长公主掌眼择一寒门子弟下嫁。
曾经的寒门子弟已是朝堂三品大员。
但对平宁郡主感情十数年如一日。
乐荣县主是二人唯一的孩子。
没有穷书生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抛弃糟糠妻再娶高门贵女,也没有凤凰男待位极人臣又过河拆桥的狗血情节。
只有两心相许细水长流的相依相伴。
所以说,平宁郡主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蓦地,乐荣县主伸出手在陆明朝面前晃了晃,张牙舞爪道“陆明朝,你能不能不要用如此母性泛滥的眼神看本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