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完美承袭了侯府的特质,所以自小与他们一家人格格不入。
有些东西,还真是骨子里天生的。
“可是……”芸娘急的好比热锅上的蚂蚁。
陆春生拍了拍芸娘的手背,摇了摇头“你若去了,朝朝难免会束手束脚。”
心神不宁的芸娘,有些听不明白陆春生的话,见陆春生眼神示意,又将质问咽了下去。
“你身上有伤,得多上些心。”陆春生看着脸色苍白的谢砚,温声叮嘱着。
芸娘猛的意识着急之下,自己忽视了谢砚满身的伤,尴尬自责涌上心头。
谢砚颔首应下。
“你,你和明朝是不是有谋划。”犹豫再三,陆春生终是问出了口。
谢砚诧异于陆春生的敏锐,老老实实道“是。”
沉默寡言,憨厚朴实,是陆春生留给他最深的印象。
陆春生又叹了口气“有谋划好,有谋划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
……
数日的时光从指缝溜走。
陆明朝看着巍峨壮观的城楼,暂时松了口气。
一路上,顾淮的小动作层出不穷,似是不搞掉她腹中的胎儿不罢休。
下药、惊马、脚滑、磕碰……
陆明朝很想知道曾经光风霁月的镇国公世子在哪儿习得这些不入流的后宅阴私手段。
真的不会把年事已高缠绵病榻的顾老太爷气死吗?
镇国公府祖上好歹也是靠军功起家的。
征战沙场,抛头颅洒热血,真刀真枪的硬拼。
顾淮的父亲即便人品上有瑕疵,但戍守边疆驱逐敌寇也是毫不含糊,怎么到了顾淮这一辈,就如此不尽人意呢。
“顾世子,我家县主谢夫人一叙。”
车驾被一个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侍女拦下。
顾淮抬眼看向城门外那辆奢华宽敞的马车,马车前悬着永明大长公主府的徽记。
乐荣县主?
顾淮疑惑,阿朝何时与乐荣县主有了交集。
上京城人尽皆知,镇国公府一系与永明大长公主一系水火不容。
乐荣县主是平宁郡主的独女,受尽宠爱,性子骄纵跋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