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有枚几乎一模一样的。”
“没想到,汝南许氏竟是姑母留的后手。”
陆垚皱着眉“当前并不是与谢太后相认的好时机。舒愿说过,长宁宫内外皆是陛下的人。”
“但凡传出些风声,是要命的。”
谢砚的视线从指环上移开“不能认。”
“本以为守湛阁与褚家交恶一事上,将错就错利用汝南许氏自保,谁料却扯出了旧事。”
“许清行还真是捅了个大篓子。”
谢砚比谁都清楚,一旦姑母知晓他和怀谦的确切消息,就再不会放任自流。
很多事情,便不再是他一人能做主。
姑母会朝夕必争的催促他早日赴北疆,会寻各种各样的理由安插亲信到他身边。
为提点,也为监督。
姑母能让汝南许氏为他所用,手中定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许老太爷劝诫他潜龙勿用藏锋守拙,可姑母不一定有耐性再漫长的等待下去。
欲速则不达啊。
不能冒险!
怀谦年少,平平无奇,默默无闻。
若想振臂一挥万人响应,总该有值得他人追随拥护的价值。
“许老太爷那里,我会亲自去游说。”
马车徐徐向前。
时间,一天天过去。
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二,朝福粮肆连施三天粥。
有些因义诊、施粥得以熬过寒冬腊月的百姓,自发在家中为陆明朝立长生牌。
祈求福寿、健康、增福、添禄、消灾。
春日的光如金缕一般破云而出。
数月的寒冬悄然离去,阳春三月的晨曦化为点点熔金在澄澈碧蓝的空中流淌。
春风似剪刀,裁出了柳梢枝头的细叶。
在春光的照射下泛着星星点点碎金色。
春天来了。
陆明朝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度过了第一个寒冬。
年后,陆明朝搬离了常喜村,住进了青云书院一街之隔的宅院里。
顺便将相邻的院落买下后打通,把陆家人接了过来。
“端王又来密信催促了。”
谢砚龙行虎步意气风发,偏生又四平八稳,美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