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永宁侯府不太平,老朽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添一把火很正常吧。”
陆明朝试探道“老太爷,您与永宁侯是不是有旧怨?”
这幸灾乐祸的嘴脸,简直不要太明显。
许老太爷撇撇嘴“老朽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吗?”
陆明朝:您不是吗?
“不像。”
“修道之人洒脱如风豁达通透。”
许老太爷:不服就干、以牙还牙。
“宫变时,永宁侯府骨头太软了。”
陆明朝凝眉问道“不知永宁侯府又出了什么新鲜乱子。”
许老太爷目露精光,兴致勃勃“是你要问的,可不是老朽非要说的。”
“据说,在秦家的赏梅宴上,陆明桦被撞破与秦五姑娘共处一室。”
秦五姑娘?
陆明朝愕然。
在原主的记忆里,陆明桦心仪的是秦三姑娘,秦扶曦。
是真真的一见钟情。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的钟情。
当年宫变,秦家踩着谢家和景襄帝的血肉尸骨一跃成为大乾的第一名门望族。
永宁侯府虽是勋爵之家,但离秦家还差得远。
可偏偏陆明桦上元佳节惊鸿一瞥,一见秦扶曦误终生,拒不相看其他女子,婚事就一年又一年的耽搁下来。
前不久,谢砚才说秦家态度软化,似有与永宁侯府结亲的打算。
眼下,秦三姑娘就变成了秦五姑娘。
陆明朝暗暗叹息,陆明桦怕是没机会抱得美人归了。
许老太爷时刻关注着陆明朝的神色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在他提永宁侯和永宁侯夫人时,陆明朝的眼神里是淡漠是不耐。
但在他提陆明桦时,陆明朝的情绪里染上了些许温情和忧虑。
“你与陆明桦兄妹情深?”许老太爷淡淡问道。
陆明朝答非所问“陆明桦是永宁侯府难得的纯粹之人。”
许老太爷敛起脸上的幸灾乐祸。
“走,用膳去,莫要让他们等久了。”
酒宴上,宾至如归。
宴罢。
马车上,陆明朝将那枚灰扑扑的指环交给谢砚,并原模原样的把许老太爷的话复述出来。
谢砚摩挲着指环“这是姑母的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