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端王身上,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此辩题乃端王殿下所出?”
虽是问句,语气却分外肯定。
端王轻摇头“是也不是。”
“本王出的辩题是入仕为官定要站队吗?”
“守湛阁胆量不足,私下改了本王的辩题,不过倒也改的尚可。”
“依陆东家之见,是站队的好还是不站队的好?”
陆明朝垂首,不着痕迹的撇撇嘴。
点她呢?
“如有的选,民妇自是想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端王意味深长道“想,不代表能。”
“啧。”端王摇摇手中的折扇“看来令兄的运气不太好。”
陆明朝凝眉,起身倚在栏杆上看向擂台上清冷疏离眉眼如画的陆垚。
抽签环节,陆垚抽到了正方。
人一定要站队。
逻辑上来说,事无绝对,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
见陆垚不慌不忙,还是那副谪仙人的模样,陆明朝眉眼弯弯,松了口气。
运气不好吗?
不见得。
辩论,凭的是思辨、是学识、是口才。
舒愿和谢砚皆对陆垚的才学赞不绝口,称其为世所罕见的天纵之才。
“陆东家,你说,令兄的辩论能否说服你改变主意?”端王侧眸,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陆明朝不疾不徐“能否说服民妇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驳的褚寒玉甘拜下风,能让守湛阁围观的学子心悦诚服。”
“您说是吗,端王殿下。”
端王横眉微挑“看来,你对令兄很是自信。”
陆明朝摇头“与自信无关,只关乎亲疏。”
“民妇不支持血脉相连的二哥,难道转而为素不相识的褚寒玉摇旗呐喊吗?”
擂台上,辩论正如火如荼的进行。
褚寒玉所持的观点,天然有不证自明的优势。
但,陆垚并没有落了下风。
“为立场和喜好站队是站队,为公平正义站队也是站队。”
褚寒玉掷地有声“此言差矣,持己见明立场,无需站队。”
陆垚勾唇,声音又清又冽“明月公子,不站队的权利,是要通过站队才能获得的。”
“人,总要站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