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也好,忧也罢,都不得平静祥和。
永宁侯府炸开了锅,兰熹院呼喊声不止。
只不过,呼唤求饶的不只是兰熹院的下人,还有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
永宁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日落西山的永宁侯府好不容易才攀上了炙手可热长盛不衰的镇国公府,短短数月,陆明蕙就因行事不端心肠歹毒搞砸了婚约,还被顾家当作把柄捏在手里。
他都没脸去争取挽留这门婚事!
简直是丢尽了他的老脸!
“侯爷,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明蕙都身体受不住的。”永宁侯夫人扑在陆明蕙身上,挡住仆妇落下的棍棒。
永宁侯一挥袖子,狠狠的将茶盏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碎片四溅。
“侯府有御赐的花玉膏,留不了疤。”
“慈母多败儿,你对明朝不假辞色,明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日日纵容着明蕙,明蕙规矩规矩学不好婚事婚事留不住。”
“她做错事,你不加以规劝约束,反而几次三番替她遮掩!”
“你还要怎么护她,你还能护她到几时!”
“永宁侯府是上京城屹立不倒的老牌勋贵,素有体面仁厚之名,何时出过肆意打杀婢女仆从之类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你不嫌丢人,本侯爷嫌丢人!”
“纵容明蕙时,你可曾想过明桦有意秦家姑娘!”
永宁侯瞪了眼仆妇,冷厉道“拉开夫人,继续打!”
“侯爷,侯爷,您就饶明蕙一次吧。”永宁侯夫人哭诉哀求。
棍棒一下又一下落下,陆明蕙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永宁侯抬了抬手,老仆妇福了福身离开。
“夫人,镇国公府退婚之意坚决,唯有你我摆好姿态惩处教导明蕙,镇国公府才无话可说,这门婚事才有延续下去的可能!”永宁侯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
永宁侯夫人拭去面上泪水,哽咽着“侯爷是想再为明蕙争取一下婚事?”
“然也。”永宁侯颔首“顾淮得圣上赞许,扶摇而上之势已起,纵观上京城适龄儿郎,除却皇室子弟,有几人能有顾淮的风采。”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撒手这门婚事!”
“女儿家矜贵,一通家法足以堵镇国公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