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说,明蕙是否还有其他把柄?”
帕子遮掩,永宁侯并没有察觉到夫人瞬间僵硬的神情。
长凳上趴着的陆明蕙,手指也忍不住颤了颤。
她最大的把柄不是打杀下人,是险些失身于人,但人死了,就应该不是把柄了吧。
对了,孙志晔也得死。
否则就会成为悬在她头上的利剑。
都得死,谁也不能阻碍她嫁顾淮!
陆明蕙努力稳住呼吸,不敢泄露任何异样。
永宁侯夫人勉强镇定道“没了。”
“她日日在府里,出行都有仆妇丫鬟跟随,能有什么把柄。”
“在常喜村的十余年呢?”永宁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是以防万一道。
永宁侯夫人心一慌,面上不显“陆家夫妇都是老实厚道的人家,家中儿郎也是读书人,家风尚算清正,不会有所出格的。”
永宁侯道“那便好。”
“明蕙,莫要装了!”永宁侯余光瞥过一门心思装昏迷躲家法偷听的陆明蕙。
这个女儿,真真有些一言难尽。
“如有一丝可能,为父都会替你争取。”
“倘若无望,为父亦会想方设法保全你的名声。”
“明蕙,无论婚事成与不成,你都得好自为之。”
陆明蕙挣扎着起身“女儿知错了。”
永宁侯幽幽的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出了兰熹院。
顾淮,到底想做什么?
当初,明朝缠顾淮缠的那般紧,顾淮不胜其烦,任由明朝成为上京城贵女圈的笑柄,顾淮都未曾提退婚二字。
而今,顾淮待明蕙处处得体有礼,偏偏做决定不留余地。
或许,真的该将错就错。
……
大乾很大,上京城繁花似锦飘不到穷乡僻壤。
大乾又很小,上京城的风吹草动漾起了昌河县的涟漪。
许县令很烦!
他只是位卑言轻,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东西。
人人施压,明里暗里要求他尽快审结孙志晔杀弟案。
施压的人意见还不一致,一会儿要孙志晔死,一会儿要保孙志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