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疼娘家侄儿,那娘家侄儿又是个不争气的无底洞,大嫂子的苦日子怕是看不到头。”
“根源还是在杨老太和那娘家侄儿啊。”
中年妇人一听,苦从心来。
这日子,可不就是没盼头。
“堕胎药?”
自苦了片刻的中年妇人才抓住重点“不知贵人此话何意?”
陆明朝挑挑眉,美眸微瞪“大嫂子不知道?”
“今儿,县太爷宣杨老太过堂就是为了问询四年前蒲月初九有无在镇上各医馆购买堕胎药一事。”
“我刚才一表明来意是寻杨老太,大嫂子就变了脸色,我还以为大嫂子知情呢。”
中年妇人茫然的摇了摇头,喃喃道“婆婆离家前就只说了句,县太爷宣她一问程芷平日的性情为人。”
陆明朝微微弯了弯嘴角,温声道“许是杨老太怕大嫂子担心,这才没说的那么详细吧。”
“说起来,我多余来这一遭。”
“大乾律,证不言情作伪证,致定罪有出入者,按照反坐原则处罚。”
“我状告了程家父女污蔑诽谤之罪,污蔑构陷按律当杖责三十到一百不等,情节严重社会影响恶劣者杖刑后徙两载。”
“杨老太岁数不小了,几十杖下去命都没了,哪里有胆子作伪证,也是我忧心家兄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也不算完全多余来,最起码知晓了大嫂子过的实在不易,心中戚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也不知家兄何时才能无罪开释,若有人能证家兄清白,我必厚礼相赠。”
“难啊。”
“大嫂子,每个人都有个人的劫难要渡。”
中年妇人眸光闪烁,眉心紧皱,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少顷,中年妇人心里有了主意“等婆婆回来,我再帮贵人问问,兴许婆婆年纪大了容易记岔。”
说着说着,中年妇人凑近,压低声音“贵人,四年前,那个烂赌鬼有段时间叫嚣嚷嚷着要程夫子家的闺女给暖被窝儿。不过啊,这事儿不是发生在蒲月,而是春天刚开始的时候,差不多就是桃月那会儿吧。”
“贵人不妨去探探那个烂赌鬼的口风。”
“贵人熟知大乾律,不知能否告知相关律法。”
陆明朝不动声色“大乾讲究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
“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罪加一等。”
“诱骗之罪,杖一百,徙三年。”
“强迫之罪,杖一百,流千里,影响恶劣者予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