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礼法如此,只穿亵衣不能见人。
除非是亲密至极的关系,或者是家人,就是指家中服侍的人,丫鬟家丁奴仆之类。
现在嘛……关系是没问题的,只是这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
墨鲤不是严守礼法的迂腐夫子,因为治病救人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可是看孟戚老这么在他眼前晃,他就有一种想要把沙鼠拎起来塞进竹筒杯,揣进怀里,让它安分老实点的冲动。
——别总是做这些令人误会,让人惊吓的举动。
刚才两个死士看到孟戚坦然宽衣解带的时候,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大夫?”
“……没什么,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走?”墨鲤转头看土地庙。
“审讯者能想到的事情,他们也能。”孟戚不以为意,继续拆袍子上的线。
他的动作熟练得像是拆过一百遍衣服,墨鲤不禁侧目。
“你这是?”
“哦,人们有个坏习惯,不管什么隐秘的消息都喜欢写在字条上,然后缝在衣服或者鞋帮的夹层里。”孟戚摊手,然后迅速道,“当然死士身上你就别想了,通常什么都不会有,有也是误导你的东西。”
墨鲤完全没有回到土地庙把那两个死士衣服扒下来的想法,他只是盯着孟戚说:“这么说的话,你很熟悉衣服上的接线?”
“……”
虽然很期待大夫给自己做的衣服,但是该辩解的还是要辩解。
“不,我只会拆,没缝过。”孟戚准确挑出接缝的线,再拽断,神情间满是无奈,“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