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墨鲤打断了死士的话。
孟戚适时点头:“既然掌握自己的主家没了,主家背后的靠山也倒了,掌柜为何要另投他人?跟伙计把钱分一分,然后卷了铺盖走人,天大地大哪里不好去,非得吊死在谋反这棵树上?”
“这……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晓他们的想法。”
黑衣人一口咬定派自己来的人姓郑,是青乌老祖的另外一个徒弟。
孟戚意兴阑珊,抬起手又放下了。
两个死士随即闭眼,一副等着刑罚再次临头的模样。
墨鲤看得奇怪,不禁唤道:“孟兄?”
闻声抬头的孟戚,忽而精神一振,展颜笑道:“大夫有所不知,这死士呢,不管谁家养出来的都是同一个毛病……能死就死,死不成就胡乱攀咬,所以他们第一次口供是没法信的。于是到后来审问的人知道,死士自己也知道,大家都照着这个套路来,哎,真真愁煞人了。”
墨鲤:“……”
孟戚不间歇地继续揭底道:“有时候第二次口供也不是真的,还得问第三遍。这要看审问的是什么人了,如果是刚愎自用,又对刑讯手段十分自得的家伙,只会相信三遍以上的口供。”
两个死士:“……”
不对,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两个死士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发现自己失策了。
之前孟戚任凭他们哀嚎不止,还始终面无表情,不能怪他们误会。
招供是一门学问。
他们都是见机行事,看人招供的。
偏偏孟戚还在长吁短叹,痛心疾首地“教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