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张相府上的人,请了许多门生跟同僚饮酒唱和,听说再过一阵子,张相就要告老还乡了。”
“啊?张相公才五十吧,告老还乡的不应该是姜相吗?”
“这就不清楚了,朝堂上的事,我们哪里能说得清?”
听着路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陆慜撇了撇嘴,神情不屑,然后他就对上了孟戚饶有兴致的探究目光。
陆慜后背一凉。
“对张相辞官一事,你有什么想法?”孟戚随口问。
路堵着也是堵着,干脆就拿这活宝打发无聊好了。
陆慜硬着头皮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朝政的事儿,我一窍不通。”
“胡说。”
这次说话的人是墨鲤,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都逼宫谋反了,会对朝政一无所知?难道没有想过成功之后如何收服宰辅们?”
陆慜神情微妙,孟戚看出不对,诧异地问:“真的没想过?”
“……”
陆慜尴尬地转过头。
从前二皇子觉得有太子在,登基这码子事反正轮不到他。后来太子病重,二皇子只想着孤注一掷,能不能弑君最重要,朝臣什么的再说罢。
特别是找到了青乌老祖,这位自称天下一高手的老道,陆慜更是信心十足,自认只要有了这位高手保驾护航,弑君后借机掌握兵权,谁敢不服?
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陆慜老老实实地坦白道:“我方才觉得皇兄不会放过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