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的氛围再次沉重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处理这种特殊群体,他们需要采用更为细腻和谨慎的手段。
“我们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被利用的工具,”一位身穿正装的女性成员说,“我们希望他们是自愿加入我们的。”
“确实,”另一位军事顾问接着说,“如果收到良好的待遇,他们可能更愿意与我们合作。我建议应该为他们提供合理的酬金和福利。”
“还有,”周默继续他的观点,“在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以最高的尊重对待生存者,承认他们的价值,并且保障他们的个人权利。”
上级审视了周默一番,然后缓缓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是招募还是与他们合作,他们的自主权不可或缺。我们需要建立起一个可以双向沟通和反馈的平台,确保生存者的声音能被听到,他们的需求能得到满足。”
“周默先生,在以前的任务中难道没有碰到过疑似生存者的人吗?毕竟你是最好的特工,经历极为丰富,并且接的都是最高难度任务。”一个年轻的声音出声问道。
周默沉默着,那个追问显然触动了他某个被隐藏的扳机。作为履历丰富的特工,他历经无数风险重重的任务,见证了人性的光辉与阴暗,但在会议室内这个问题的抛出却像是掀起了尘封的记忆之门。
他低下头,紧锁眉头,在脑海中辨别和梳理过去的片段。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露着复杂与幽深。
“确实...”他的声音暗沉,“在我很多次的任务中,我遇到过一些行为模式与常人迥异的个体。他们似乎总能在绝境中找到奇迹般的生存之道,或是在正常情况下作出超乎常理的选择。但在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可能是生存者。”
周默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抑制内心的涌动,“曾经,我会与他们对抗,因为任务的需要,很多时候,他们最终…没有存活下来。”
参会者们的表情变得严峻,一个又一个的目光落在周默身上,他们在等待着接下来的揭露。
“我后来成为了生存者,”周默接着说,“在那之前关于他们的记忆好像...好像被某种力量擦除了。如果不是刚才的那个提问,我几乎就...没有去主动思考过这个问题。”
“这...这种力量可以改变人的记忆吗?”一个参会的记忆学专家震惊地问。
“我之前并不清楚,但现在看来,很可能。”周默的答案充满了冷静,却掩盖不了内心的惊诧,“规则怪谈影响深远,不仅仅局限于事件本身,还可能波及我们的认知和回忆。”
这种被操控记忆的可能性,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规则怪谈的威胁一下子被放大,成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危机,还有心理和精神层面上的困扰。
“那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的许多决策和行动,都可能在规则怪谈的影响下产生了偏差?”一个高级策略顾问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现在,”周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过往的所有决定和资料。并且,我们应当建立防护措施,保护我们的思维不受干扰。”
当会议室内的气氛再次紧绷时,某位官员提出了一个重要的事项:“周默,当初你交过手的人中,有没有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