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深见好就收,靠在软垫上不动了,只有脸上笑意依旧。
马车由原林州文书丁锐,后成信使小丁,现在跟着韩将宗一同派遣去往河南,任命洛阳文书一职的丁锐丁大人驾着马车,带领七八护卫稳稳前行。
护卫们骑马护在周围,把重要人物包围的严严实实,让‘马夫’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丁锐凭借着胆大包天的骚操作,瞎猫撞上死耗子,又是升职又是加薪,别提多高兴了,心说:车内这二位,真是我的贵人。
十匹骏马交替拉车,片刻不歇,飞速行驶了两天一夜,终于抵达洛阳地界。
至此,骆深才算真切松了一口气。
“太顺利了。”韩将宗看着他表情,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骆深瞟了他腿一眼:“您这还叫顺利呢?”
韩将宗一哽,骆深冷嘲:“您不是算无遗策吗,待会儿能自己走进去家门吗?”
就为了这条腿,三天两头的挨批评,冷嘲热讽的受着不能还嘴。
一点也不是以前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卸甲归田的温柔体贴的小宝贝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如今仰人鼻息的韩将宗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帘之隔,外头丁锐的声音传进来:“将军,安阳到了,现在就去监察区交接事务吗?”
洛阳就洛阳,关安阳什么事?
韩将宗怒冲冲一掀帘子,角处“啪!”一声抽在丁锐后尾巴骨上,差点把人抽的窜起来。
“监察区只有安阳才有吗?”韩将宗提高声音问。
当然不是。河南共有十几个监察区。但是他这语气明显蕴含着怒气。
丁锐以为自己打断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洛、洛阳……”他结结巴巴的说:“也、也有。”
说完他不等韩将宗继续骂人,用力一甩缰绳,“驾——”
“嘶——”
黑马一声嘶鸣,继续往南奔去。
两个时辰。
马车停了。
韩将宗透过车窗一看,觉得这地方眼熟,青石地面、墨瓦白墙、半腿高的护墙琉璃石,肯定是洛阳城内,但却不是骆家。
韩将宗看着那高门矮墙,“什么意思?”
骆深要下车,边说:“往后,这就是咱们家了。买这处宅子,可着实废了我一番功夫。”
‘咱们家’三个字触人心肠,但是韩将宗却没动:“我不能住你家吗?是不是你爹不同意你跟我好?”
这毕竟是隐患一个,他当问仔细。
骆深停在门边,想了想说:“原是怕你跟我爹住一起不习惯,倒不如分开清净。”
韩将宗:“那你还去你爹那里吗?”
“当然去的。”骆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