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都穿得单薄,在清河镇严寒的天气下,冻得都哆哆嗦嗦的,都在衙门口排着长长的队,领免费的粥喝。
有的已经领上了粥,袄子,蹲在了墙脚,几口就把一碗粥喝光了,还不浪费的把碗给舔了……
除了哪一些看上去像流民的百姓进出县衙,还有一些年轻的布衣壮士。
“相公,这是怎么了?”林青禾撩开帷帽问,直觉告诉她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左容赢眸底压着不安,他摇了摇头,拿开了林青禾的手,放下了她的帷帽,不让她把脸露出来。
“我们先去把菜送了。”他赶着牛车,往天香楼走去。
冬天草木凋零,每个酒楼都做肉的生意,青菜就是胜别的酒楼的招数。
付富荣看他们运了满满的一大车的青菜,对他们比以往都要热情。
“你们夫妻二人终于来了,这十多天,我/日日夜夜都盼着。”
“这一车货都要了,外面太冷了,我们先去里面坐,让他们先卸菜……”
付掌柜把林青禾左容赢给迎到了包厢里去,让小二上了一壶热茶,一些糕点新的菜式,招待他们。
小二给他们倒了一杯热茶就出去了,付富荣手一挥,“先喝杯热茶暖暖身。”
林青禾瞅着他双鬓都多了一两根头发,黑眼圈都重了些,比起上一次见到他,可少了些风采。
她不由得发问,“付掌柜,你最近是怎么了?镇上怎么多出来那么多的流民?应该是流民吧?”最后一句,她问向了她相公。
跟乞丐不同,他们穿的衣服有好有坏的,虽然有些脏,但大多都还算整洁。
左容赢颔了下首,“是。”
“哎!”付富荣摇了摇头,发福的脸上的赘肉也跟着颤了颤,“你们两口子在山上可能不知,我们齐国战败了!”
左容赢捏着茶杯的手一顿,眉宇骤然就皱起。
林青禾眉头一扬,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在山上与世隔绝待了十五天,齐国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她可能是穿越来的,家国荣辱感暂时还没有他们土著强,脸上的神情都比他们轻松很多。
“怎么个,战败?齐国要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