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国安嬉皮笑脸的走进病房，看着空荡荡的病床，被褥折叠的整洁利索，一点褶皱的痕迹都没有，地上也是清扫多的痕迹，章国安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他走了。”

清冷的声音从章国安的背后传来，章国安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冯琛。

章国安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涩意，“他什么时候走的。”

“五分钟前。”冯琛走到章国安的身边，两人并肩而站，冯琛两手插着兜，一歪头，看到章国安左右脸颊上的淤青，眼波微颤。

章国安无视冯琛打量的眼神，嘴里默念着冯琛的话：“五分钟前，“说着章国安立马转身跑到走廊的窗户边上。

军区医院一红六层楼高，卫泽良的病房安排在五楼，走廊边上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卫泽良的车。

章国安站在窗户边上，后面冯琛也走了过来，两人沉默地看着卫泽良挺拔的背影。

站在车边的卫泽良似乎感受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转身，仰望，看着站在窗边的章国安和冯琛，卫泽良向两人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坐进车里。

章国安看着车开出医院大门，车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卫老二，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带着我的闺女，你们一起回来。”章国安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他心里明白卫泽良走的这么急切，一定是接到了上面的最高指令，西南边境肯定发生了大事儿。

章国安攥紧拳头，他终于明白卫泽良为什么坚持今天送走许十安，还让二黑子送许十安离开了。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

“章国安，卫泽良让我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他会把药丸儿给章静十颗。”

听了冯琛的话，章国安的眼眶一下变红了，强忍着眼泪，章国安的肩膀抖了几下。

冯琛陪在章国安的身边，过了好一会儿章国安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冯琛再次瞄到章国安的脸，试探地问道：“章国安，你脸上的伤...卫泽良打的？”

“嗯嗯，”章国安翁里翁声，含混地说道。

冯琛：“该！”

章国安：“......”

章国安看着冯琛远走的背影，妈的，无情老小子，陪他半天，就为了轻灾乐祸，送他一个字儿：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