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清风，明月，鸟叫。

京市第三监狱，高耸的红砖墙，厚重的铁门。

墙里，墙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京市第三监狱远离市区，方圆十里地，荒草地和树林交杂，野蛮生长，半米高的荒草，蹲下去看不着人。

“大娘，你饿不饿，俺带着鸡蛋饼给你吃，”坐在荒草地里的苗秀秀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饼递给旁边的严芸心。

“秀秀，我不饿，”严芸心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扒拉着挡住视线的野草，盯着远处的土路，等待着卫泽良的到来。

土路坑洼，漆黑的夜晚，吉普车颠簸地在路上前行，车前的车灯闪烁，照向前方。

苗秀秀感觉眼前一亮，“来了，大娘，他们来了，”苗秀秀连忙把鸡蛋饼放回包里，搀扶着严芸心站起来。

苗秀秀半蹲马步，严芸心的手搂住苗秀秀的脖子，苗秀秀用力往上一拽，将人背在身上。

苗秀秀背着严芸心蹚着荒草，从里走出来，车灯明亮刺眼，严芸心盯着靠近的吉普车，神色激动，打开手里的手电筒，对着天空。

“咔哒—，咔哒—，咔哒—”

三开，三闭。

这是严芸心和卫泽良约定好的暗号。

“司令，严奶奶跟俺娘已经到了，”林茂都握着方向盘，朝着手电筒亮光地地方行驶。

“天黑，路不好走，茂都，你慢点，”卫泽良坐在后座，叮嘱林茂都的同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扑棱棱，扑棱棱，咕咕，咕咕......”

汽车行驶的轰鸣声，惊扰了树上的鸟儿，鸟儿们飞往四处，逃离被灯光照亮的地方。

“吱——”

吉普车，停了。

在距离严芸心和苗秀秀距离大概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林茂都把钥匙，关车，周围再度暗沉了下来。

苗秀秀背着严芸心站在原地缓和了一会儿，瞪眼睛适应了晚上的环境，再次背着严芸心，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