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都苦笑了一声，他的内务整理算是军区数一数二的优秀，但还是赶不上卫良泽。

有个对工作要求极度完美的司令当领导，他这个小兵，压力也跟大的。

林茂都苦瓜脸走到桌子边上，俯身拿起桌子上的两瓶药，看见药瓶底下压着一张纸，林茂都好奇地瞥了一眼，是一个叫丁庆国的连长，写的退伍申请，卫良泽还没有签字。

“都熬到连长了，要退伍，真是太可惜了。”

......

司令办公室。

卫良泽一身水气地冲进办公室，看见撂在桌子上的电话筒，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来，“我是卫良泽。”

电话那头一阵呜啦呜啦呜的杂音，没人说话。

“喂喂......姜百草，你还在吗？我是卫良泽。”

“老子当然在，卫良泽你特娘耳朵塞鸡毛了，没听见老子的喘气声儿？”

卫良泽：“......”

隔着电话，卫良泽都能感受的姜百草浓烈的火药味儿。

“老小子，你特娘吃枪药了，到处乱射，你打电话到底要干啥？”

“干啥？”

“骂你！”

姜百草顶着红通的眼睛，头发乱糟糟的，昨天诊断出丁桃心怀孕，姜百草回到家，把姜虎的东西收拾收拾全都扔了出去，姜虎被他逐出家门。

大晚上，他赶着夜路，从村里一路走到县城，就是为了给卫良泽打电话。

“你特娘的卫良泽，黑心烂肺的老王八蛋，生个儿子是小王八蛋，混账小子，桃心多好的姑娘，结婚当天你逃跑，现在桃心怀孕了，你赶紧让你儿子回来。”

卫良泽愣了愣：“......”

重新把电话凑到耳边，刚才姜百草骂声太大了，震的他耳朵疼。

“姜百草，你是说十安离开后蟒村了？”

“臭小子，都跑两个多月了，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