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目了!
堂堂从四品的知州大人泪目了。
他看着儿子那稚嫩的脸,一个恍惚间,仿佛看到少年时的自己,突然,一股慈爱之情油然而生。
他轻抚着儿子的小脑袋道:“秀儿,你不错,很好,很不错。”
几年了,几年没有受到父亲如此温柔的对待了。
薛甲秀突然红了眼睛叫了声……“爹”!
一声“爹”让薛知州破防了,他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依然坚守着“严父”的本尊,但眼睛里的温柔却不由自主的溢淌而出。
“好好跟着夫子读书,万不可因为对方是童生而怠慢了!”薛梦桐叮嘱道。
薛甲秀连连点头:“知道了父亲,其实夫子今天打我手心,我一点也不恨他,别的夫子在塾堂里根本不敢管我们,只有陈夫子,儿子能看得出,他没有把我当成知州公子,而是当做他的一名普通学生在教导。”
“而且,若不是夫子逼我一把,儿子也不知道自己都能学《论语》了。”
听到这,薛梦桐心中不由对陈凡这个童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点了点头,用爱怜的语气对儿子道:“你知道便好,去吧,晚上读书不要太晚,灯挑亮些,不要坏了眼睛。”
“知道了!”薛甲秀高高兴兴从老爹书房里走了出去。
知州夫人早就等在外面,她一直害怕夫君会打骂儿子,谁知半晌后看着儿子一脸笑意地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她赶紧上前拉着儿子从上看到下道:“秀儿,你爹没打你吧。”
薛甲秀骄傲道:“没有,我爹还夸我读书好呢。”
“啊?”知州夫人傻了,“那,那你爹有没有说要派人告那夫子一状?”
薛甲秀疑惑地看着母亲:“为什么要告夫子的状?夫子教我读书,对我可好了!”
知州夫人傻了,她定定地看着儿子小臂下的馒头。
“这叫对你好?”
这时,薛知州正好从房里出来,他先是让薛甲秀离开,随即对夫人道:“你从账上支二两银子,让舅兄这两日寻个机会请那夫子吃饭!”
“啊?”知州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打了自家儿子,夫君还要请他吃饭?
“对了,再拿上我的名帖给陈夫子,就说有机会邀他过府一叙,我亲自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