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也不是。”陆青轻声说。

“我这边紫衣客是何人,还不知道。”梁兴叹了口气。

“我这边是一具尸首——”张用笑着道,“宁妆花的丈夫姜璜在应天府诈死,宁妆花将丈夫棺木运回汴京,途中,姜璜半夜跳水上岸。清明上午,那棺木抬下梅船后,却被人劫走,棺木中尸首也变作了另一个人,身穿紫衣,生死不知,身份更不明。”

顾震忙问:“这么说来,真紫衣客是你们这两边中的一个?”

“未必。”赵不尤摇了摇头。

“皆是替身,一个真的都没有?”

“眼下还无法断定。只知这紫衣客无比重要,否则不会引动这五方来争。”

“恐怕不止五方——”梁兴摇了摇头,“至少我这边还有冷脸汉一伙人,他们与方腊并非一路,却也为紫衣客而来。他们能买通军中及朝廷中人,势力也非同寻常。”

冯赛点头道:“我这边也一样,即便赵弃东真是西夏间谍,仅凭他与少数同伙,绝闹不出这般阵仗,似乎背后另有势力。”

赵不尤也点头赞同:“我这边除了高丽使,也另有几股暗力,造假梅船、换紫衣客。”

张用笑起来:“这么瞧来,全天下都被这梅船紫衣客搅了进去。什么人能有这天大来由?”

冯赛琢磨道:“能这般倾动天下的,恐怕只有一人……”

“当今官家?哈哈!”

赵不尤摇头:“官家倒是符合,但一来,官家绝无可能这般置身险地,任人劫夺暗杀;二来,官家样貌年纪也与那紫衣客相异甚远。”

“那会是什么人?”张用笑着又弹响了舌头。

顾震忙道:“还有一人——”

冯赛接道:“林灵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