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看见她,就收敛笑意?
她应该知道,他一向最喜欢瞧见她,喜欢她像小尾巴一样粘着自己。
“不是我。是你,我也不知道,曾几时,你便跟我无话可说。可能是色衰爱弛吧。以前你最是解花语,我每次在外面不管有多疲倦,看见你跟我撒娇,外面的风雨与阴霾,都会一扫而空。”
“对啊,你对我的喜欢,从来都是有条件的,而不是无私无畏的。我利男,你则喜欢我。我利己,你则讨厌我。本质上,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魅男。”方幼萍对他不算污蔑,因为纵观他从前喜欢的类型,基本上各个都温柔贤淑。
“我要去哪儿,与你没什么关系。我想回北平,把书读完,一边工作,理论与实践结合。战争,耽误我太多了。”
“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什么叫你不魅男,我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了?”蒋理承已经许久、未被人挑起情绪波动了。
他经历过大风大浪,一段时间以来,都心态和平,情绪稳定。还是轻易为个小姑娘破功。
不想在小辈面前,展现出自己暴躁的一面,遂是拉着她的手腕,在花园里转了个圈,绕到假山后,确定四下无人,才将她按在假山上。
努力克制住暴躁的情绪,喘着粗气说道:“方幼萍,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你,能这样拿捏我。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想做我的正妻,必须拿出家世背景来,为我的野心助力。想做宠妾,也得拿出功绩来,为我安定内宅。唯有你,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那方梨呢?她不是照样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以前还以为,我是特别的那个,其实哪个方家女都行,都能让叔父笑得这么甜。我就知道,很多时候,我们喜欢的是一类人、而不是一个人。”方幼萍嗤笑了一声,随口同他解释了一句:
“我说跟你没关系,不是我的事你少管,与你无关。而是我离开帅府,不是你的原因。而是蒋浚业长大了,他看我的目光不算清明。我再留下来,恐对你不利,也不利于北疆政局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