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蒋理承纵容方幼萍的原因,他从未把她当成过扬州瘦马来看待。她是他眼里的妻子,妻子,就应该有底气、有骨气、勇敢且笃定。
“而且,还叫大帅吗?”
“是,爹地,我以后会多学习姐姐的智慧和坚强。可能您不信我对二公子的深情,毕竟我以前跟他没有相处过,不像姐姐那样,打小就一直来帅府。但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人,我从来不关注,却非常护犊子。二公子是我丈夫便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方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传统和封建,势必展现温柔小意的小面。
尤其蒋理承这种封建腐朽的老男人、吃这一套,她自然更得投其所好。
“有一个文豪曾经说过,爱一个人,就会低到尘埃里。哪怕我真是嫡长女出身,嫁给二公子,依旧愿意为他低头,与他举案齐眉。我也非常感谢爹地给我这个服侍二公子的机会,能跟爹地成为家人是我的荣幸,我很珍惜。”
一番马屁,将蒋理承拍得舒舒服服。
方幼萍从侧面那个角度看起来,只觉他的笑容都快裂到耳根了。
这时,蒋理承也看见了她,离开收敛了笑容,转过身去,目光里除了她,便再没有别人。
主动开了口:“早饭吃了吗?”
“你我现在,除了这个,就没别的可说了吗?叔父方才还很开心,怎么看见我。笑容就收敛的那么快。是我没本事,让叔父开心,难怪在帅府没有立锥之地。”方幼萍笑意盈盈地走过来,仿佛眼前的一切,她都浑然不放在心上。
甚至没心没肺地,同他打趣道:“怎么?我会什么笑容消失术吗?若是叔父看见我就影响心情,反倒是好事,我正准备离开帅府呢。”
“离开什么?你又要到哪儿去?老二马上就要娶妻了,帅府准备大操大办,你这个当家主母不在怎么行?我并非跟你没什么可说,只是我想让你操持老二大婚之事,怕你不高兴操这份心,也不愿你受累,索性不说了。”蒋理承忽地有几分疲倦,他明明是宠着她的占有欲,怕她乱吃飞醋、憎恶自己跟其他人随意一展笑颜,才收敛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