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丑闻,传出去毕竟不光彩。虽说大帅现在的心情,显然伤心欲绝多过被戴了绿帽子的愤怒。
但他能做到的,也仅仅只是关好门。至于门外是否能听见,他也没办法了,心到佛知也好、糊弄洋鬼子也罢。他总不能越过大帅去,指挥卫兵守门,生人勿近,免得这秘密被更多人知晓。
而大帅,显然没这些名声有损的担忧,丝毫没有指挥卫兵的意愿。不知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控制这件丑闻的发酵速度。亦或觉着,哪怕让卫兵清人,恐隔墙有耳,也是种自轻自贱,是对自己的亵渎。
“大帅若是不放心我,不相信我能保守秘密,属下自请去偏远边陲任职,继续为大帅分忧。若大帅仍旧担心,属下愿以死明志,解大帅心仪和后顾之忧。”
蒋理承甚至不敢去想,只要稍一想想,便在冰与火的苦痛中交织。
他绝容不下这个孽种,可也实在不愿小姑娘有任何闪失。
若她真为了这个孩子,跟自己生分了。他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能为她、退让到那种程度——因为爱她,不想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故而接受她的孩子。
只是,蒋理承也许是多虑了:“也许,就算我想接纳她们母子俩,她也不会答应在我身边,还是想回那个穷酸学生身边去。毕竟,她都能不顾孕期辛苦,肯为那个废物十月怀胎。”
可是蒋理承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对自己的牵挂是真的,哪怕军医为他检查了几遍身体,她也要亲自检查一遍才放心;她对他的思念是真的,所以战乱才止息,便迫不及待地立即跑回来;她对他的爱意是真的,以至于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那样主动和情意绵绵。
“起初,我没法接受她不在我身边时,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不管她对他是喜欢;还仅仅是因为空虚、用上床的方式派遣寂寞;还是在战乱中受过惊吓,心里出了问题,需要安慰,于是就用这种方式取暖;还是刘议泽诓骗,而她被一时鬼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