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头,落入邻匪的手中。才是真正被当成畜牲一样,尊严全无,被玩成残废,也是意料之中。
但方幼萍还是回头了:“好。谢谢五妈妈,我没有怪你的立场。相反,很敬佩你的格局。你没有把我的美色当成贡品,给你的男人献祭,让他利用我拉拢心腹。没有将我遣送回邻匪那里,为你丈夫叩开政治结盟的大门。我很感激。”
说完,转身朝着身后走去,哪怕知道游轮不会等自己,马上就要开船了。
可她在赌,赌天无绝人之路。她能够既不落入邻匪的手中,还能重新找一条生路。
头一遭将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决定相信、也只能选择相信——蒋浚业很快就能绝地反击,将入侵者斩于马下。
如果不能,因她的运气在投胎时用了一次,在得到叔父垂爱时用了一次,已经用光了,她看不到黎明的曙光了,便倒在了黑夜里,那也是她的宿命,她毫无怨言。
只是她才转身,就被两个洋人士兵抓了回去,一人拎着她一条手臂,呈一个绑架的姿势,重新将她带回了船上,口中振振有词道:
“我们夫人说了,她后悔了。若是今日把你这个值千军万马的有用筹码放走,以后长官需要跟东洋人谈判,拿什么当见面礼?若是需要跟蒋理承合作,拿什么条件更诱人、能让他更动心?”
方幼萍手无寸铁,妄想跟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硬碰硬,纯属异想天开。而在他们手下逃生,同样是无稽之谈。
她成了有利的工具,被迫捉去给她丈夫献祭。从前她最憎恶物化女性,想让那些女人站起来,追求独立人格、自由清醒。而不是男人的附庸,繁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