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不是以退为进,但北疆的环境,我比你更了解。北地人的性子,你也知道。别人敬我一尺,我可以敬他一丈。但别人若是敢动我的东西,我就把他手剁了。”蒋理承不是喜欢豪赌的性子,但眼下却不得不如此。
“我可以让你的部下去堵国门当炮灰,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解除我的心腹大患,免得你的拥趸不服气我对西北的统治,一直蠢蠢欲动。但你是男人,我也是。你可以掷地有声,我也敢在此刻,国难当头的时候,把后背给你。”
“蒋兄,不要再争执了。若是我在你身后枕戈达旦,只怕你不能安心御敌。而北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北疆守不住,只怕邻匪大军南下,长驱直入,我们所有人都要成了亡国奴了。”于东泽没有跟他虚以委蛇,字字珠玑:
“我也想过,西北军和北疆军并肩作战,但一加一不等于二,且小于二。在此时,众人拾柴火焰高,就不成立了。因为两军有世仇,且风俗习惯不同,别说找个经验丰富的将军统兵,哪怕让我亲自挂帅,我都没把握旌旗所到之处,两军整齐划一、勇往直前。”
蒋理承自然明白,尤其战火在西北熊熊燃烧数月,两军都死伤无数。看着昔日一块饮酒吹牛的同袍,今日就变成冰凉的尸体,从此天人永隔,任谁都咽不下这份深仇大恨。
他们不懂掌权者的野心壮志、利益得失,只知道子弹打在身上的痛苦,失去亲人朋友后,那份心理上的痛苦。
“好了,这事不用再争执了。你对北疆地形不了解,就算做先锋,也不如我北疆军事半功倍。手下败将,就别再给我出谋划策了。”蒋理承在将他赶下火车前,还是与他达成了合作,交给他一个任务。
“我在前线御敌,你在后方要多多征兵,招兵买马。打仗,打得就是人和钱。另外,百姓的思想工作,由你去做。要全民皆兵,上下一心,共同御敌。”
“对!若是让我知道,有一个百姓舔邻匪的臭脚,不给予军人支撑,就是你无能!”蒋浚业咬着牙,无法违背父亲的心愿,哪怕实在不愿团结他这个可以团结的力量。
“希望大军所到之处,都有百姓夹道欢迎,支援衣食住行。箪食壶浆迎王师,岂有他哉避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