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吧。”蒋理承一指面前的洋人圆桌,桌上是烛台和托盘,放着没什么用的餐巾布。
蒋浚业坐在父亲对面,目光才勉强从没有小妈身影的楼梯上收起来,继续道:
“之前给北疆通过电报,如今已收复西北,请大哥前来西北坐镇,省得西北残余势力反扑。尤其大哥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民俗习惯又比较了解。但是……”
直到方幼萍的身影,重新出现在父子面前,从小厨房端来了啤酒和酥饼。
蒋浚业便不自觉停了话头,伸手拿了一块酥饼,才继续道:
“但大哥没有动身,且回信说邻国已在北疆杀人放火,百姓立即陷入水深火热中。还请父亲速回,否则不日北疆将沦陷。非但他不能弃城投降,父亲也需要要做决断。”
方幼萍刚准备离开,就被蒋理承拉住了手腕,勒令她坐在自己身边。
方幼萍没再继续挣扎,而是给二人倒了酒水解渴。
“所以父亲你看,我是不是先回去,跟大哥并肩作战?以免他独木难支。毕竟我们的许多家眷在那儿,且那是我们的家乡。更重要的是,那是咱们国家的北大门,若是没守住,邻国匪贼长驱直入,只怕连中原大地都保不住了。”蒋浚业一口气说完,才咬了一口酥饼,也不去嚼,就那样好在口中,仿佛就能多感受一分甜味儿。
“叔父,我跟二公子一并回去吧。左右西北这边的伤病员,包扎的包扎、医治的医治,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方幼萍也开了口。
蒋浚业缓缓吃完了那块酥饼,也跟着劝了一句:“姐姐说的是。至于父亲,您就别回去了。沦陷区不安全,您若是出点什么事,只怕后方无人指挥。”
“是啊,邻匪打赢了,丧失国土,我们彻底成了别人的俘虏。以后被人家捏圆搓扁,百姓才真是被当成畜牲一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而我们若是打赢了,元气大伤,西北和江南也趁机发现自己的势力。保不齐还有中原现小势力崛起。”方幼萍对局势和政局并不完全了解,还是靠着自己的见闻,努力为叔父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