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重叠,透过小轩窗折射进来,落下明明暗暗的光斑,是碎了一地的夕阳。
方幼萍见他父子二人要谈事情,已十分有眼色地、决定先于一步离开了。
只她才准备离开,蒋理承察觉到、便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箍着她的柳腰,反倒抱得更紧。
方幼萍掌心抵住他胸口,满眼抗拒:“做什么?你与公子谈正事,我去准备些茶水点心。”
“我都多久没见着你了?我想你了,惦念得紧。好不容易抓住你这个小东西,我还没闻够你身上的味道,如何能让你就这么跑了。”蒋理承看她一脸老大不情愿,只是不愿继续为难她。
其实自己倒是毫不介意,就这样拥着她,让她像粘人小猫、像挂件一样,附着在自己身上,依旧丝毫不影响他跟儿子谈事情。
“从前蒋颐图在时,谈论国事,也从未避讳过你。什么女人不得干政,在我这里不作数。即便我真尊崇这个老祖宗的规矩,你与那些头发长见识短、只会吹枕边风、眼皮子浅的长舌妇,也是有本质区别。”
方幼萍转了身,去准备咖啡和点心了。这些,她也有几分想喝了。哪怕从前跟着刘议泽忆苦思甜,也没放弃过。
“以前你跟少帅哥哥谈事情,我确实在一旁听了。但也不是我没轻没重地粘在你身上,这样的方式。”
蒋理承还想再说什么,见小姑娘已像一只快乐斑斓的蝴蝶,旋走了。
禁不住在心底感叹:‘从前我开会与人议事时,你都像块牛皮糖似的,恨不能一直粘在我身上。不方便露面时,也紧急躲在桌子底下。藏匿的时候,仍旧不懂得安分守己,在我身边撒野。’
现在倒是反过来了,她急匆匆地想推开自己。而他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那颗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