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姣字字泣血,愈发恨这个世界、憎恶这个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国度。好不公平,凭什么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却没资格去争夺!她好恨。
“这个儿子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不过是你南征北战的工具,你君临天下的炮灰,你昭示生育能力的骡马,你拿来威胁我的筹码!蒋理承,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我看不起你。男子汉大丈夫,你何必反复对一个女人苦苦相逼,尤其还是跟你好过一场的女人。”
“以前我的确这么想,但我得到了什么呢?你知道我视萍儿如命,还设计投怀送抱,让我与她离心。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吗?见到男人就得张开腿,发骚发浪吗?”蒋理承随意摆弄着手中的军用皮手套,目光是她常见的冷漠与不近人情。
“既然你问我了,怎么样才能放过老幺,那我就明白的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让儿子跟你。”
柴姣好恨!恨得几乎将后槽牙咬碎,强忍着没吐出一口心头血,只觉求告无门。到底谁能来保护母子情深,是律法,还是人性,亦或倚靠男人的良心。
她从来没一科,像此时一样,希望她的国度被人入侵,希望蒋理承死于乱流中。
“我伺候你这么久,你曾经还夸我服侍的得体,到头来却是郎心如铁,对我这般绝情。蒋理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当初我想救儿子出来,有什么错?我以一个姨太太的身份,在你要求床笫之欢时,没有拒绝,又有什么错?你留不住方小姐,与姑奶奶何干!”
蒋理承不想跟她继续进行无意义的争吵,已先于一步离开了。
“蒋理承!你真的不考虑再跟我丈夫谈谈了吗。”柴姣不敢伸手拉住他,更无法从身后叫住他,只做绝望的挣扎:“能不能让我再看孩子一眼?”
空旷的走廊,没有他的回音,只有脚步声穿梭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