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又对着贵人解释道:“还请夫人稍安勿躁。若果真如此,我们必定当场立即放人。以夫人大才,若能成为大帅左膀右臂,是社稷幸事,江山幸事,属下与有荣焉。”
方幼萍又不傻,电话通到叔父那儿,便露馅了。但自己也不肯就此作罢,半途而废。
未怎么思考,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如何能信,你将电话真打到我叔父那儿。他日理万机,若是一直不接呢?再者说,万一你被谁收买了。根本没打,就说打了。”
“夫人若不信,可以旁听。这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您这样的身份。对于旁人而言,需要生人勿近。但对您不用回避。”监狱长说话间,立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她进来。
“夫人必定是最熟悉大帅声音的,我们没办法在您面前偷梁换柱。其实夫人着实多虑了,就算借我们十个脑袋,也不敢拿大帅的身份去张冠李戴。不然我们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没地方能逃。逃不掉国外去,家人也得受牵连。”
方幼萍焉能不知这个阎王的手段,深知再无推脱的可能:“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知你们是不是被人收买了,也要背叛大帅、置刘议泽于死地。”
监狱长少见这种刁蛮任性的丫头,又是他得罪不起的。一时间束手无策,但见天神降临般,看见了副官身影。
连忙迎了上去,比看见贵人还殷勤:“长官,您看——夫人突然查岗,我们不得已回应。不能得罪夫人,可也实在不敢放人啊。”
一切尽在不言中,副官明白的,示意他不必多言,而是看向这个姑奶奶。
不是第一次同她打交道,在帅府见过多回了,但在外面再次遇见时,依旧小心翼翼。
“小祖宗,打从你出来的时候,大帅就知道。他不是监视你,他是放心不下你。派了卫兵一路跟随,早知你会摸到这儿。他们懂得怜香惜玉,却是也不敢对着大帅的女人怜香惜玉,他们不敢、也不配。倒是你从不体恤下人,少帅知晓,我也知道。这不才叫我过来,替底下这帮兄弟解围?他们没受过这个,不知如何应对。只怕回家去吓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