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太孤陋了,圈子太小了,接触的人太少了。”方幼萍毫不留情道,甚至有几分意外:
“按理说,你对帅府的事了如指掌。以江南的权势,人脉不该如此单薄。就算你不知道郑妍熙的身世经历,难道以前在杨宅,没这样狐媚惑主的小妾吗?那你母亲,倒是还真有点手段。可以出书,给那些大房学习驭夫术,肯定很畅销,赚的盆满钵满。保不齐在另一个赛道杀出重围,以后再不拘泥于深宅,看不上宅斗,成为真正独立清醒的自由人了呢。”
杨沐宸看她这胸中点墨,就开始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模样,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她愈发看不上,这才是开水不响、响水不开呢。
“兴许也有,但我以前未出阁时,没关注过这些。倒是小妈,这抢的不是你男人,你还可以在这里大言不惭。若真有哪个妖艳贱货,是奔着大帅来的,你还能这样心无旁骛,轻描淡写的调侃吗?只怕连笑都笑不出来,更别说口若悬河。”
她这话倒是说对了,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感同身受一词,针不扎在谁身上,谁就不觉着疼。
“可惜啊,她不是冲着叔父来的。”
杨沐宸一听,更气了:“小妈也不要嚣张跋扈,得意太久。今日是我,保不齐明天就轮到你了。到那时候,看是谁瞧谁的笑话。”
说着话,她竟掏出帕子,捂着脸哭了起来,又丢人又无助。
“不是我跑到你面前孔雀开屏,故意给你难堪。不是你主动找上门来,送到我面前,给我取笑的吗?”方幼萍对她既无怜悯,倒是也没落井下石。
只是仿佛早已习以为常道:“就算是叔父,我也没什么办法。这么多年,他身边女人少吗?跟走马灯似的,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我若各个都怄气,早呕血呕死了。人嘛,就得放宽心。只要你不自己为难自己,就没人能为难的了你。”
“小妈,我知道你现在跟少帅再没了关系,我也不敢提陈年旧事。你的弃夫,再跟浓情蜜意,你都不放在心上。只是你不觉得郑妍熙太嚣张了吗?你在时,她就敢跟少帅勾勾搭搭。你不在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还对少帅穷追不舍。真是铁打的外室子,流水了少帅夫人。”杨沐宸这样说着话,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会不会郑妍熙跟刘议泽朋友,而小妈跟刘议泽也是朋友,这朋友的朋友是朋友,她们早与无人处,私下里化干戈为玉帛了。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
为了掩饰失态,以免被她看出来自己洞悉了她的秘密,还是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