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张沐琪还沉浸在天马行空的幻想中,柴姣在海外,待方幼萍失宠后,那轮也轮到自己了吧?以后帅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成了帅府从前、乃至现在的女主人之后,跟老乡少奶奶杨沐宸练手,还怕没有银钱吗?
那时候所有帅府的银钱都是她的。
甚至此一时彼一时,从前王铮瑶是同袍,现在成了情敌。也是方幼萍陨落后,最大对手。
“这个画,我不看也罢。只是姐姐打算怎么做?就这么直接捅到大帅跟前去,你就不怕大帅憎恶你先挑拨赶走了柴姣,已对你心生忌惮。这回又坑害方幼萍,只怕会事倍功半。”王铮瑶显然没那她这么多心思,主要是没这么乐观,她不觉得方幼萍能像流星一样、轻易坠落。
对于她认不清自己身份,同为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还想摆大小姐那一套,指着别的大小姐惯着吗。
“虽说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可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谁都会疲惫。何况上回能成功,因老爷没那么在乎柴姣,且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而本就迁怒这个狐狸精。但对方幼萍,那是视作眼珠子在宠。”
“上回怎么能是害柴姣,那是执行正义。再者说,上回罪魁祸首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沐琪过河拆桥,无情道。
王铮瑶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虽早预料到她这种没脑子的人,卸磨杀驴都不遮掩,大咧咧便宣之于口。
难怪方幼萍从前说她,干着最少的坏事,拉着最大的仇恨。
“可是四太太,你拿出那画来,老爷若是不信,该如何是好?”
甚至王铮瑶觉着,她能活到现在,没被杀人灭口,纯粹靠她福大命大。但人的气运,这一生都是有定数的。一旦被挥霍光了,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我也不是没想过,会被方幼萍反咬一口。但她那样的性子,从来不屑于跟女人争执,她嫌跌份儿。她追求高境界,是我们高攀不起的。”张沐琪对这一点,坚信不疑,因而才构成了自己的底气,哪怕没有老爷宠爱。
“就像这事换成别人,我都得偷偷摸摸,不敢藏着掖着。但若是她,哪怕我大庭广众下嚷嚷开口,她也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得!王铮瑶竟无法反驳,方大小姐从前说吃了教养的亏,现在被知识和文化忽悠瘸了。
“但就算你真扳倒了方幼萍,让她染上污点,从而被老爷厌弃。老爷亲手处决了白月光,也会心里不舒服。保不齐会迁怒于你。”王铮瑶不是为她担心,纯粹是想让这事更尽善尽美一些。
“我知道有实施的可能性,尤其那两个贱种。哪怕没私情,也不屑于解释。若是真有私情,更不会口是心非。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忠贞。”
“那就是咯。”张沐琪嘿嘿一笑,这样的对手,何惧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