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走了,相信你有办法脱身。即便没有,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可我还是会担心你。”
“不必挂念,以后常常联系。”随着火车一声长长的鸣笛,刘议泽已不得不上了车。
方幼萍看着他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里,一阵百感交集。
她还未回帅府,张沐琪已于初冬雪落山,离开了乡村。
返回外宅,将她的硕果累累掏出来,展示给王铮瑶看,只惊得她这个小丫头,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你……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墨宝。真乃仙物!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昏暗的油灯下,哪怕天色渐晚,依旧遮不住两个人的惊喜之色。
“既你都知道是墨宝了,还能出自谁之手?当然是我画的了。”张沐琪说话间,洋洋自得地将画收了起来。
哪怕王铮瑶还想再看一眼,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方才眼花了。但张沐琪已卷起画轴,不给她丝毫展露的机会。
只能拉着她的手臂,晃了又晃:“好姐姐,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再看一眼吧。”
张沐琪能拿乔的机会不多,尤其进府得宠那几年,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不谙世事地以为地久天长,从不去想恩宠没了,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直到看着柴姣呼风唤雨,才知自己错过了恃宠而骄的机会。
如今重拾荣光,她如何能错过这个耀武扬威的机会,弥补昔日没拿腔作调的遗憾。
不单在受害者跟前颐指气使,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哪怕是同盟者,也要保持高傲姿态。
“谁让你不珍惜机会,仔细看个究竟。我告诉你,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那我花钱欣赏姐姐的大作好不好?”王铮瑶说话间,还真去讨怀里的银袋子。没跟她讨价还价、一拉一扯,而是直接倾囊相授,直接都给了她。
可她高估了张沐琪的道德观,直接拿了银子不办事,还要戏谑她一句:“既是大家之作,如何能给人轻易看了去。”
且压根不把她这点牙签肉放在眼里,左右都是花老爷的钱。都是借花献佛。拿老爷的银子,左手倒右手,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