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说男人现实,这年月谁活的不现实?女人比男人更懂得趋利避害。不然,她为什么不嫁一父母重病,一堆嗷嗷待哺的弟弟,家徒四壁还欠着外债的人家呢?”
老人家觉着儿子的话,终究是有些不留情面了,尤其有些话,就算是那个意思,也不能那么说。
“那知识本就是奢侈品,是吃饱了不饿的人学的。姑娘若真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如直接教她们技术。”努力将话拉回来,继续道:
“现在没有工作可以让她做,再者说,潘金莲每天做的饼子,钱也得给武大郎。女人哪有产业?都是父亲、丈夫、儿子的产业,哪怕她没成家立业,那也是哥哥、舅舅的产业,不管她多努力。”
方幼萍听她这歪理学说,只觉得差点心梗。
尤其男人见她哑口无言后,立即不放过这个开口三分利的机会:“贵人,您是天之骄女,从您的指缝里,随便流出来一点,都够我们历世历代都用不完了。以后我婆娘去你那儿读书识字,耽误她的功夫,你能不能像地主老财一样,一天给几文碎银?我知道你现在给鸡蛋,但那点鸡蛋够干什么的啊。”
方幼萍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优雅尽失。同时在心底腹诽,想当年爹娘给自己请的教书先生,那可是一掷千金,重金聘请买他的学问。当代大儒,也值这个价钱。
如今求爷爷告奶奶的,救这帮人脱离苦海,还得给她们银钱。
“行啊。”就在男人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时候,她却松了口。
“但是我给钱,我就是爷。你也知道我有钱,还不吝啬多给,但总不能,我给钱,还得听你的吧?我给了钱,以后你家女人除了读书识字,学习知识,不许她干一点家里家外的活儿,你可答应?若你表面答应,背地里给我耍心机,我找人剥了你的皮。别以为你们两口子关起门来,如何互动,我不知道。我既是贵人,就有的是耳目和办法,知道你们被窝里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