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什么方小姐?叫主母。”
杨沐宸还是头一遭见他生气,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本能让她周身不寒而栗,哪怕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处决。
杨沐宸已无法安坐,立即起身,左手握着右手,忐忑地低着头,连声音也有几分颤抖,十分没底气道:
“对不起,小妈,父亲。是我不对,我不该翻陈年旧事。”
蒋颐图看着他那个榆木脑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是被自己一口否决、父亲压下舆论的事,谁敢去掰昔年的口供。
倒不是有多心疼媳妇儿,实在不愿看联姻出了事,不给父亲台阶,委屈了杨家女,使得杨家不安分为父亲守边疆。江南乱起来,又要颇费一番功夫。
不得不出来维和,提醒道:“什么提起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你在胡说八道,小妈与我,何时有过渊源?不知你在哪儿道听途说,切莫污了小妈清白,污了父亲名誉。谁告诉你的,就该割了那人舌头。以后这样捕风捉影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可是,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杨沐宸被吓坏了后,本能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大脑一片空白,说了什么,连自己都未思考。
不受控制地继续道:“你忘了吗?上次我问你,你还跟我解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