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肯哭,证明还能给他机会。
情绪发泄完了,又能重新乖乖陪在他身边。而不是不声不响地,计划将他丢掉。
真正的离开都不是大吵大闹,而是在深秋穿上一件风衣,带上门,再也没回来。
“摔得好,若你喜欢,我再叫下人买回一箱来给你砸。”
“学晴雯撕扇吗?罢了,她一个丫鬟,我是主子。也可能在叔父眼里,都是丫鬟吧。”方幼萍依旧咬着下唇,不肯给他一个眼色,也未退半步。
“我让她伺候,你就转移话题。不过是舍不得,何必还找这么多借口和说辞。”
“是,对不起,萍萍。她是孩子的母亲,不是寻常妾氏。否则,妾通婢女,我可以让她来服侍,但不能这样羞辱一个孩子的母亲。”蒋理承替她向小祖宗求了恩典,依旧选择宠着她:
“总得先问过她的意思,她愿意,就过来。不愿意,也不能勉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不允许她们住在帅府,已是惹人非议。若是在作践,只怕我身上洗不去污名了。”
蒋理承不知她是跟自己置气,所以故意为难他。还是真喜欢江南装扮,也许是北地的看腻了。也许别人家的,永远是好的。
其实他更希望,她跟张沐琪能成为朋友,姐妹之间互相装扮,就没有尊贵卑微之分了,都是情分。
“不过若你执意如此,我可以出面,请四姨太过来府上走一趟,教你妆点。”
“原来你也知道,名声不好很难捱啊?也许吧,您是神明,娇贵。我们是凡间的鹰犬,卑贱,就可以被肆意凌辱了。”方幼萍压根没有为难张沐琪的意思,她最看不起那种——男人不守男德,女人不舍得为难男人,也没本事惩治男人,只会找同位女人的情敌麻烦,挑软柿子捏,欺软怕硬的让人恶心。
“什么叫教?是伏低做小,是伺候,是服侍。难不成我还得尊称她一声夫子,她也配?”
“萍萍,对不起,是我不好。”他知道她这股无名火的由来,主动牵起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已被她自己掐红了,自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