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军车微微晃荡,蒋理承依旧稳坐如钟。
不在乎柴姣侍寝后,又勒令她抹去这一夜,会怎样伤心欲绝。也无所谓她将这些下人一一封口,不使它穿到萍萍耳朵里,有多艰难。
此刻由着军医号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我今夜饮得酒水里,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军医一番望闻问切后,专业又笃定说道:“回大帅,并无半分不妥之处。”
“不,我的意思是……”蒋理承几乎有几分不敢相信,担心军医妄自揣测圣意,实则没弄懂自己的意图。
又明示了几句:“她可有给我灌下什么催情的榴水,亦或熏了什么迷情的香料,我身体里可有保留这些东西。”
“回大帅,属下知晓您的意思。您每日的吃穿用度,皆有卫兵严格把控,入口的东西,更是先用银针试过,以免有那短命鬼政敌投毒坑害。”军医其实有几分被他问懵了,但对自己的专业水准过于自信,回话时才没有半分露怯。
不然有很多人等着取代自己的位置,他稍稍迟疑,都会被委以重任不保,荣华富贵失去。
坚持没有改口:“大帅,您的身体里,并没有任何药物残留,包括您说的那些催情之物。”
蒋理承以为他在自己的威压下,会选择重新号脉一番。见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却没了从前对他百分百的信任。
省了旁敲侧击,直接开口提点:“你是我的臣子,希望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从前柴姣得宠时,曾对你们诸多抚慰和拉拢,那时候我只当与她夫妻一心,没有制止与阻拦。想着她为我收买人心,并非坏事。”
军医骤然听大帅提起,顿时有几分慌乱,可还强撑着,表现出镇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