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前面的声音太吵,惊动了您。都是臣妾的错,约束不好下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离开了帅府,没了大帅栽培和委以重任,连掌家都不知如何进行。”
柴姣面露愧色,掩饰慌张,露出让这位卫兵无比惊诧的另一副面孔,皆感叹,这位夫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也是个人才。难怪能在大帅的心尖宠眼皮子底下,勾着大帅打野食;也能在一众外室子跟前,脱颖而出。
“奴家也觉着惊诧,从前帅府家大业大,也管好了。如今这小门小户,却指挥不动了。”
“因为你指挥的,是我的人,怎么,你还想指挥军队不成?你儿子还没长大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帮他立威了。”蒋理承的话,将柴姣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用手撑着墙壁,才勉强扶住了,没让自己倒下。两股战战,浑身都颤抖得厉害。
若非怕跪下惹老爷愈发厌恶,她可以当场软下膝盖。此刻只剩赌咒发誓,让她想搏一搏前程,力挽狂澜:“老爷,若我有这般野心,就让我天打雷劈。”
“我还以为你会诉说对我的爱意有多慎重。这般轻描淡写的信誓旦旦,不过清风拂山岗。你若真狠的下心,就拿你视作老年倚靠的儿子来赌咒。”蒋理承毫不留情道。
“老爷,我不明白。为何我们方才还温言软语,耳鬓厮磨。眨眼间的功夫,你就将我们的温存都否了?就因为帅府传来消息,您便能立即将我弃之如敝了。”柴姣觉得悲伤,这帮卫兵以为她变脸快,可老爷又何尝不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若是老爷不介意,我不惜用儿子起誓,因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用儿子起誓,也不会应验。我有什么可怕的?只是那不仅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更是老爷的骨肉。我可以对自己的孩儿轻易对待,却不能不尊重帅府的小少爷。”
“我大夫人曾经说过一句话,只有颐图是货真价实的亲骨肉。至于那些姨太太,生的都不知是谁的野种。”蒋理承对于她的巧言令色,从前吃这一套,如今愈发反感了。
语气也更加严厉:“你知道就行。以后,关于萍萍的事,无论大事小事,都立即报于我知晓。再迟片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