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就由着她当跳梁小丑,骑在你脖子上拉屎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那个睚眦必报、快意恩仇的方小姐去哪儿了?从前我们恨你,可更多的是佩服你。是什么把你磨平了棱角,让你现在这么窝囊了,由着她群魔乱舞?”王铮瑶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没被她牵着鼻子走,反倒想掌控她一举一动:“是你报仇,而我们帮你。怎么成了,我们去冲锋陷阵,你看热闹了呢?”
“因为说起仇恨,你们比我更深。恨同样失宠,为何她能复宠。恨我害得你们失宠,真要报复,你们也不会舍弃我,去报复她。”方幼萍懒得跟他们兜圈子,直接挑明且回敬道: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我会被你们教唆的上头,现在我懒得耳根子软,只想保存实力。若是觉着我恨谁咬牙切齿,那你们就错了。我谁都不恨,谁都不在乎。”
王铮瑶和张沐琪面面相觑,走不了捷径,就只能跑路了,哪怕是歧途。
也好过停在半路,亦或返回原点。
“好,我是抓到了一些她的蛛丝马迹,尤其跟老爷的死对头、一些洋人来往过密。还买通了军校中的军官与军医,拿自己儿子下手行苦肉计。若是你能向老爷告发,我可以给你提供证据。”王铮瑶直接富贵险中求。
想不到,到嘴的肥肉,依旧被方幼萍一口回绝:“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老爷未必肯信。若是假的,我去栽赃陷害,回头你跑了,对我倒打一耙,我成了被你牺牲的无名小卒。”
张沐琪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仿佛柴姣是她什么八拜之交,自己才是她的杀父仇人,恨铁不成钢,却是无可奈何。
“好,那我去揭发。只要你帮着我说话,给老爷吹吹枕边风。你看可好?”
这一次,方幼萍没再拒绝,而是嗤笑一声后,无奈又自嘲地点了点头:
“何必呢?你们爱他,就该爱屋及乌,接受他喜欢的五姨太。你们恨他,又管他宠幸谁,把他当个提供碎银的免费工具,总归是比自己出去上工要轻松许多。也许是你们的日子,真的太过无趣,便只能无风不起浪,才能打发时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