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幺的福分,他何等何能,能得老爷这般偏爱。从前我羡慕方小姐,我为您呕心沥血,抵不过她狠心离开。也许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没法炮制她的驭夫之术。若我离开,老爷想必是不会为我难过的。不管是我离开北疆,还是因病离开人世。”柴姣意识到自己因伤害,而外露了太多真实情绪,忙将话又拉了回来:
“幺儿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我真替他高兴。只要你们父子俩能平安健康,我愿用我余生所有运气去换。”
“好了,别说傻话了。”抵达病房时,蒋理承对她依旧是愧疚的。
既有男女之情,做了负心汉的不忍。也有赶走一个功高盖主、又没有野心的丞相,那样的自责。
病房门推开时,就见守在病床前的军医走过来,眉开眼笑道:“大帅,恭喜大帅、五夫人,小少爷已经退烧了。”
“谢天谢地!”柴姣仿佛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不断祝祷,感谢四方菩萨。
又将目光定格在老爷身上,情不自禁地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
“一定是老爷阳气旺,您一过来,赶走邪祟,带来祥瑞,儿子的病也好了。”
“怎么还这般封建迷信,相信这些巫蛊之术?”蒋理承同样卸下心中重担,从方才因关心则乱而神志不清中醒过来,不愿跟她有过多亲昵举止,并非已经厌恶了这个弃妇,实不愿有任何闲言碎语、传到萍萍的耳朵里。
“小孩子在这里,不要让孩子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