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呢?若是这样的生活真让你很痛苦,叔父不是没有其他心腹。你可以去做艺术家、作家都行,让他派其他人去驻守和镇压。”方幼萍也不知为何,在他跟叔父之间,本能会偏向叔父,同样不喜他这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
“就算你我没有和离,也不会过得很好。你说的喜欢,是跟郑妍熙纠缠不清。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父亲若真在意我这个儿子,还有点人情味,无需我说,他都会自己叫军医来。他是这个家的主人,若是他不叫,我怎么办。”蒋颐图张了张嘴,只剩一声顿重呼吸。
“我倒是也想走,可也不是父亲没我不行,怎么说呢?就是我处在那个位置上了,动不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会引起蝴蝶效应。尤其我又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只求自己快活的纨绔公子哥。”
“从前倒是我不了解你,原来你这般胸怀天下,肩上有大义。”方幼萍检查了他的伤势,重新替他清理了伤口,涂了药,想感叹一下这不只是心有灵犀了,还都是多灾多难的体质。
献了殷勤后,立即要好处:“既然你也对刘议泽的思想很欣赏,等不到太上皇过世,你能不能先救一下他?”
方才方幼萍拿他练手,他冒着被父亲误会忌惮的风险,都忍了这份疼。
如今听他这样说,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连忙后撤,恨不能躲她十丈远。
哀求道:“姐姐!”
他连姐姐都叫上了,企图她能有几分心软,“您换个人折磨行不行?你如果想要我的命,你直说,我又不是不给你。我什么都不做,我父亲都对我痛下杀手。若我再去为那个背时鬼开口求情,只怕被贬为庶人都是痴心妄想,直接终身囚禁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