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直接终身囚禁宗人府

“我跟刘议泽能比吗?他是草根,我是天之骄子。他生来亡命天涯都是应该的,而我含在嘴里的金钥匙没了,都是巨大的损失。”蒋颐图没纠正‘隔夜仇’说得不是夫妻嘛,只是陷入新的惆怅:

“我现在明白从前老话常说的了,太少皇活的太久,对太子来说不是好事。可父亲才刚到不惑之年,若是活到耄耋之年,不得把我熬死了?”

蒋颐图不是挨了打之后发癔症,而是痛苦伴随他始终。

母亲被扔在乡下冷落,眼见父亲跟一群莺莺燕燕蜜里调油;自己的夫人被强取豪夺,放任他跟蛇蝎影后纠缠不清;派自己出征,赢了没有奖赏,输了就被责备。

如今他将事情办的很好,也要被骂被打,憋着这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有时候我真赞同刘议泽的想法,这封建父权,将孩子当成自己私有财产,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什么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都是放屁。”

蒋颐图未说出口的,那便是他也想被鼓励,受了伤有人安慰,想感受家人的温暖和爱意。

然而这些都没有,他实在没忍住开口,更多的烦闷与惆怅,已是咽不进去了:“父亲逼着我和离这件事,我始终过不去。没人知道,我喜欢你啊。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但我没有决定权。”

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压垮了:“我知道很多人羡慕我,尤其是那些踌躇满志的寒门。想跟父亲谋得一官半职都没机会,我却唾手可得。可是……我也有我想要的,却是求不得……”

方幼萍不知他是在何处接触到刘议泽的新思想,也许是跟那个影后一见如故的时候,郑妍熙作为刘议泽的头号宣传干将,给他传授的。

自己方才的玩笑无伤大雅,此刻却想去捂他的嘴:“小祖宗慎言吧,你今日这番话,哪句能传出去?你父亲是个好面子的人,这你比我清楚。儿子造老子的反,你让他如何能忍?”

“我处处让他顺心如意,又有什么好结果?额头上的伤,倒不至于疼死我,但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蒋颐图不觉着她那些玩笑话轻描淡写,甚至觉得埋下祸根,让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