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偏就不让你作威作福,我今日就带她走。”
“凭啥?她是我们倾家荡产,卖了所有粮食买回来的。是,我们欺负她了,怎么了?等她千年的媳妇儿熬成婆,再欺负她儿媳妇不就得了?咋地?现在还是年轻女子的时候,就想骑在长辈头上拉屎了?不尊老爱幼。”婆子把胸脯一挺,脑袋一昂,仿佛见惯了大场面。
她是恃强凌弱的、欺软怕硬的,可也是农夫,得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她是我买回来的,你才是强盗。你要领把她领走,那你把钱给我,这段时间让我儿子白玩了。回头拿了钱,再给我儿买更好的去。这娘们都不是处子之身了,谁稀罕,还是我儿吃亏呢。”
不过说起儿子是处子之身这回事,大抵是觉着面上无光,还是将话收回去了。
“娘,不行啊。她跑了,我再讨不到婆娘了,您是想看着儿子打光棍吗?再者说,她还没给我生儿子呢。她没生,再找又找不到,我咋活啊。你怎么跟我死去的爹交代,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男子不知娘是激将法,还是真这么想的,怕婆娘真没了。
虽然平时骂妻子一口一个‘想男人’,‘离开男人活不了’,但真正不能没有女人的——是他。
趁着娘没跟这陌生人一拍即合前,退了一步,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等她生了孩子,我就将妻子典出去,让她给别人生儿子,赚几个铜板。把买她的钱赚回来,我就把她放了,或者白给你们都行。”
“我现在就把人带走,我告诉你,你肆意把女人当成屠宰场里的牲畜处置,就该遭受天谴。但现在律法不健全,没人管你,我没法掰当局者昏君的思想,弱和差的是这个制度。”刘议泽怎会听他画这种大饼,甚至压根没跟他谈任何条件,而是直接通知:
“但我就是天道,不给你惩罚,不是你做的对,而是我腾不出手。给你补偿?你在想什么美事?我现在就将人带走。你们谁敢拦着,我就打折他的腿。”
刘议泽并没有恐吓,而是说完就执行。
方幼萍心绪翻涌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地跟随他的脚步,卫兵会护着小姐,可还是进言了句: